未完成的作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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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之後，應循聲便不再在不舒服的時候依賴許觀昨，她覺得自己需要提前學習獨自面對這些問題。電車雖然還沒有開過來，但桿她已經拉下了，也不準備拉回去。
或許是意識到時間不多，許觀昨也不再壓抑，放縱自己肆意地侵占她的註意力。
晚自習結束，他小聲在她耳邊問：“今晚能不能不要回家？你父母都不在家，對不對？”
“偷看我微信聊天了？你想幹什麽？”
“我想陪你睡覺。你都不來找我，但睡得並不好。”
“可以。”
……
“你真的不繼續下去嗎？”應循聲覺得許觀昨的吻帶著難掩的悲傷和壓抑。
“我想，但不能。因為我愛你。”
“你怎麽這麽封建？人生得意須盡歡。”
“不是封建，是負責。”
“最討厭你們這種喜歡把責任掛在嘴邊的人。”
“嗯，討厭我吧，一直討厭我也沒關系。”他繼續吻了下來。
許觀昨覺得自己真的瘋了，他竟開始將希望寄予一些超自然力量。他想讓時間就此停下來，讓她一直在自己懷裏，此時此刻即是永恒。
“你可以壞一點的，給我幾個臺階下。”應循聲摟著許觀昨的脖子，“比如跟我吵架，罵我無情無義。”
“我很壞，我想讓你舍不得，我想讓你習慣抱著我睡覺。”
“那我豈不是上當了？抱著你真的很舒服。”
“你的難過又不告訴我了。我們不是說好了嗎？明明時間還沒有到。”
“因為你也在痛苦，我不想加重你的負擔。他一直在擾亂你，對嗎？不要做自己不喜歡的事，你不想幫他賺那些臟錢。為什麽要委屈自己？為了延遲電車的到來嗎？”
“聲聲，我真的好希望你沒有那麽聰明。”
“那你就不會愛上我了。同樣的，我也不愛這樣的你。這樣我做的所有努力都被浪費了，你重新回到了那個灰色的世界。”
“為什麽愛會使我們最終分開呢？我想不通，你能不能教教我。”
“因為我們首先是自己，其次才是彼此的愛人。你的自我不在我這裏，你要自己出去找。你是我未完成的作品。”
“找到之後，我就能回來找你嗎？”
“嗯。但你大概率不再需要回來了，我不希望成為維克多·弗蘭肯斯坦。”
“我愛你，不會恨你，更不會害你。”
“但你可以忘記我。”
“不要對我這麽殘忍。”
“那我忘記你呢？”
“如果會讓你覺得開心，就忘記我吧。”
“說了，給我一點臺階下。你應該說不許忘了你，然後發個大瘋。”
“我舍不得，只會在心裏發瘋。我會幻想你被我帶到一個沒有人能找到的地方，你只能看到我，我也只能看到你。我們每天都像現在這樣抱在一起，我可以徹底占有你，也能讓你再也無法離開我。”
“讓我猜猜，然後讓我殺了你，成為我生命裏永恒的烙印。”
“嗯，而且我很自私的。我會寫好遺書，布置好現場，牽著你的手，慢慢地將最美麗的刀口留在我的心臟，讓我的血液流遍你的身體。直到生命消逝的最後一刻，我都會一直愛著你。我不會讓你受到法律的懲罰，但我的名字必須永遠和你綁定在一起。你獲得越大的成就，我就會被越多人提起，直到世界將我們都遺忘，我們也再次重逢。”
“想得還挺美。我今晚做噩夢就怪你，再抱緊點。”
“好。”
……
應循聲接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電話，讓她覺得有錢就是可以這麽為所欲為。在一個周日，她借口有工作，和這位女士在咖啡店見了面。
“顧女士，還請您有話直說，高中生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。那句話怎麽說的來著？只要學不死，就往死裏學。”她看了眼桌上的菜單，語氣越發陰陽怪氣了起來，“我還沒喝過這麽貴的咖啡，您不介意讓我見見世面吧？都包場了，也不差我這一杯。”
她這番言論收獲了顧皎一個刻薄的眼神，仿佛在嘲笑她身上的窮酸味兒，她說：“都這麽寶貴了，還用來談戀愛？大晚上去開房，年紀輕輕得就這麽不自愛。”
“哎呀，您怎麽能這麽罵自己兒子呢，再怎麽不自愛都是您親生的不是？老祖宗說的，‘養不教，父之過。’”
應循聲招了招手，就有個服務生過來幫她點餐，她說道：“我就點個最貴的好了，怕以後都喝不到了。”
服務生走後，顧皎狠戾地說：“我不跟你逞嘴上功夫，他父親需要他回公司幫忙，你不要再纏著他了。”
“不如我幫您給他打個電話？您直接跟他說，讓他不要再纏著我了。”應循聲打開手機，調出許觀昨的電話，放到顧皎面前，“我的電話，他肯定會接的。”
“哼，看起來你也不愛他。就是圖錢吧，想要多少？”
“談錢的話，我就更不能放過他了。獨生子呢，擁有全部繼承權，還是您二位準備要個二胎？現在計劃生育也放開了，那我可得趁著小的成年前多花點。”
“謝謝。”應循聲對服務生說。她聞了一下，高檔的咖啡豆就是香。
“您還想說什麽？看在這杯咖啡的面子上，我還能多坐一會兒。”
“你在他面前也是這副面孔嗎？”
“我的習慣是，見人說人話，見鬼說鬼話。您不顧忌我的隱私，非法獲取我的聯系方式、調查我的個人行程；不尊重我的意願，用命令的口吻讓我出來見面；開口第一句話就侮辱我的人格，我和誰去酒店都是我的自由。凡此種種，我還怎麽跟您禮貌地對話。我不是來當奴隸的，想聽好話，您得另外付錢。”
“你不怕我毀了你嗎？你可以不在乎那麽多，但你父母可不一定。”
“啊，您的調查工作可不太細致。我既然敢做，自然不怕被說。至於我的父母，他們應該會很高興，早看我不順眼了。哦，說起這個，我還有個弟弟呢。未來我還得幫他找工作、買車買房、娶媳婦，這都得麻煩許觀昨了。”
“反倒是你們，繼承人爆出醜聞會影響公司運營嗎？我雖然不太懂，但還是留了一些東西下來，您大可和我比一比誰手上的東西更讓人感興趣。”
“我喝完了，告辭。您最好別想著找輛車撞死我，我死之前會先把這段錄音發給許觀昨，看他會怎麽發瘋。當然還有我朋友，讓她幫我報警，順便公布那些‘好東西’。”應循聲調出後臺，展示了一下錄音界面，拿上手機離開了。
應循聲走出門後，覺得自己適合去打德/州/撲/克，什麽東西都沒有還能瞎詐唬。不過罵人確實很爽，誰讓她是精神病。誰跟她較勁，誰也是精神病。許觀昨那個就是最大的精神病，真應該讓那位女士聽一下他的精神病發言。
不過保險起見，她還是得啟動一下“熔斷機制”，是時候給整件事一個了結了。她找了個人群密集之處，撥通了那張名片上的電話，和許觀昨的外公約了個時間。
見到謝流頌，應循聲開門見山：“謝先生您好，我準備和許觀昨分手，可能需要你們穩定一下他的狀態。”
隨後，她把那張名片交給了謝流頌。
“你好。小聲，我可以知道原因嗎？小昨最近的狀態，我和積微都看在眼裏，但沒有詢問他。”
“我只能說我這邊的理由，其餘的需要您向他了解，因為我不確信他是否願意讓你們知道。”
“好的。”
“我希望他能見識更大的世界，但暫時不能陪他去。”
“為什麽呢？我想經濟不是問題，他賺的錢足夠負擔你們的開銷。你們的感情也沒有變質，不然你不會做出這個決定，這張名片能交換的遠不止這些。”
“我想，他應該探尋更多可能性，除我之外的。希望您不要介意，但他的人格太不完整了。我會建議你們送他出國，隔絕這邊的所有關系，他需要對自己的人生重新進行一次結構化，擺脫掉現有的所有錯誤認知。當然最好和專業人士探討具體該怎麽執行，僅代表我個人的非專業建議，是否采納還由你們定奪。”
“嗯，我知道了。你果然是個很特別的孩子。我並非倚老賣老，但你們還年輕，可能不清楚能遇見一位愛人有多珍貴。在你們看來問題可能只有一種解法，但其實完全可以兩個人一起面對。”
“年輕人就是會走彎路的啊，路不自己去走一遍怎麽知道是不是彎的。況且，彎路也有它自己的意義。只要我還愛他，他也還愛我，這條路就會是一個圓，我們總會再次相遇。”
“我可以理解為，我們怎麽勸你都不會回心轉意了嗎？”
“是的，分手是我個人的選擇。至於他未來的路，當然以他的選擇為準，我無權幹涉。”
“好的。但名片還望你收回去，照顧他是我們應盡的責任，不應當作為兌換條件。”
“好吧，那就兌換成保障我的人身安全吧。我主觀認為，他父母對我存在敵意。倘若他選擇離開，他們自然能猜到是我從中作梗。我妨礙到了他們的計劃，可能會拿我開刀。”
“那是我的女兒和女婿，我阻止他們作惡也是理所當然的。看來我也不能一直閑著，他的爪牙越來越鋒利了。”
“我不是質疑您的品德，但‘理所當然’的邊界還是太模糊了。我需要進行一個明確界定，除去意外事件和我主觀作死，我需要您保障我的人身安全，盡力阻止一切可能發生的非正常死亡。截止日期就是許觀昨不再愛我，或者回來找我。”
“好，我答應你。小聲，你這種性格很容易招人嫉恨，我會盡量一並處理掉。”
“我權當您在誇獎我，這個條件兌換得很劃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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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天之後，應循聲便不再在不舒服的時候依賴許觀昨，她覺得自己需要提前學習獨自面對這些問題。電車雖然還沒有開過來，但桿她已經拉下了，也不準備拉回去。
或許是意識到時間不多，許觀昨也不再壓抑，放縱自己肆意地侵占她的註意力。
晚自習結束，他小聲在她耳邊問：“今晚能不能不要回家？你父母都不在家，對不對？”
“偷看我微信聊天了？你想幹什麽？”
“我想陪你睡覺。你都不來找我，但睡得並不好。”
“可以。”
……
“你真的不繼續下去嗎？”應循聲覺得許觀昨的吻帶著難掩的悲傷和壓抑。
“我想，但不能。因為我愛你。”
“你怎麽這麽封建？人生得意須盡歡。”
“不是封建，是負責。”
“最討厭你們這種喜歡把責任掛在嘴邊的人。”
“嗯，討厭我吧，一直討厭我也沒關系。”他繼續吻了下來。
許觀昨覺得自己真的瘋了，他竟開始將希望寄予一些超自然力量。他想讓時間就此停下來，讓她一直在自己懷裏，此時此刻即是永恒。
“你可以壞一點的，給我幾個臺階下。”應循聲摟著許觀昨的脖子，“比如跟我吵架，罵我無情無義。”
“我很壞，我想讓你舍不得，我想讓你習慣抱著我睡覺。”
“那我豈不是上當了？抱著你真的很舒服。”
“你的難過又不告訴我了。我們不是說好了嗎？明明時間還沒有到。”
“因為你也在痛苦，我不想加重你的負擔。他一直在擾亂你，對嗎？不要做自己不喜歡的事，你不想幫他賺那些臟錢。為什麽要委屈自己？為了延遲電車的到來嗎？”
“聲聲，我真的好希望你沒有那麽聰明。”
“那你就不會愛上我了。同樣的，我也不愛這樣的你。這樣我做的所有努力都被浪費了，你重新回到了那個灰色的世界。”
“為什麽愛會使我們最終分開呢？我想不通，你能不能教教我。”
“因為我們首先是自己，其次才是彼此的愛人。你的自我不在我這裏，你要自己出去找。你是我未完成的作品。”
“找到之後，我就能回來找你嗎？”
“嗯。但你大概率不再需要回來了，我不希望成為維克多·弗蘭肯斯坦。”
“我愛你，不會恨你，更不會害你。”
“但你可以忘記我。”
“不要對我這麽殘忍。”
“那我忘記你呢？”
“如果會讓你覺得開心，就忘記我吧。”
“說了，給我一點臺階下。你應該說不許忘了你，然後發個大瘋。”
“我舍不得，只會在心裏發瘋。我會幻想你被我帶到一個沒有人能找到的地方，你只能看到我，我也只能看到你。我們每天都像現在這樣抱在一起，我可以徹底占有你，也能讓你再也無法離開我。”
“讓我猜猜，然後讓我殺了你，成為我生命裏永恒的烙印。”
“嗯，而且我很自私的。我會寫好遺書，布置好現場，牽著你的手，慢慢地將最美麗的刀口留在我的心臟，讓我的血液流遍你的身體。直到生命消逝的最後一刻，我都會一直愛著你。我不會讓你受到法律的懲罰，但我的名字必須永遠和你綁定在一起。你獲得越大的成就，我就會被越多人提起，直到世界將我們都遺忘，我們也再次重逢。”
“想得還挺美。我今晚做噩夢就怪你，再抱緊點。”
“好。”
……
應循聲接到了一個意想不到的電話，讓她覺得有錢就是可以這麽為所欲為。在一個周日，她借口有工作，和這位女士在咖啡店見了面。
“顧女士，還請您有話直說，高中生的時間可是很寶貴的。那句話怎麽說的來著？只要學不死，就往死裏學。”她看了眼桌上的菜單，語氣越發陰陽怪氣了起來，“我還沒喝過這麽貴的咖啡，您不介意讓我見見世面吧？都包場了，也不差我這一杯。”
她這番言論收獲了顧皎一個刻薄的眼神，仿佛在嘲笑她身上的窮酸味兒，她說：“都這麽寶貴了，還用來談戀愛？大晚上去開房，年紀輕輕得就這麽不自愛。”
“哎呀，您怎麽能這麽罵自己兒子呢，再怎麽不自愛都是您親生的不是？老祖宗說的，‘養不教，父之過。’”
應循聲招了招手，就有個服務生過來幫她點餐，她說道：“我就點個最貴的好了，怕以後都喝不到了。”
服務生走後，顧皎狠戾地說：“我不跟你逞嘴上功夫，他父親需要他回公司幫忙，你不要再纏著他了。”
“不如我幫您給他打個電話？您直接跟他說，讓他不要再纏著我了。”應循聲打開手機，調出許觀昨的電話，放到顧皎面前，“我的電話，他肯定會接的。”
“哼，看起來你也不愛他。就是圖錢吧，想要多少？”
“談錢的話，我就更不能放過他了。獨生子呢，擁有全部繼承權，還是您二位準備要個二胎？現在計劃生育也放開了，那我可得趁著小的成年前多花點。”
“謝謝。”應循聲對服務生說。她聞了一下，高檔的咖啡豆就是香。
“您還想說什麽？看在這杯咖啡的面子上，我還能多坐一會兒。”
“你在他面前也是這副面孔嗎？”
“我的習慣是，見人說人話，見鬼說鬼話。您不顧忌我的隱私，非法獲取我的聯系方式、調查我的個人行程；不尊重我的意願，用命令的口吻讓我出來見面；開口第一句話就侮辱我的人格，我和誰去酒店都是我的自由。凡此種種，我還怎麽跟您禮貌地對話。我不是來當奴隸的，想聽好話，您得另外付錢。”
“你不怕我毀了你嗎？你可以不在乎那麽多，但你父母可不一定。”
“啊，您的調查工作可不太細致。我既然敢做，自然不怕被說。至於我的父母，他們應該會很高興，早看我不順眼了。哦，說起這個，我還有個弟弟呢。未來我還得幫他找工作、買車買房、娶媳婦，這都得麻煩許觀昨了。”
“反倒是你們，繼承人爆出醜聞會影響公司運營嗎？我雖然不太懂，但還是留了一些東西下來，您大可和我比一比誰手上的東西更讓人感興趣。”
“我喝完了，告辭。您最好別想著找輛車撞死我，我死之前會先把這段錄音發給許觀昨，看他會怎麽發瘋。當然還有我朋友，讓她幫我報警，順便公布那些‘好東西’。”應循聲調出後臺，展示了一下錄音界面，拿上手機離開了。
應循聲走出門後，覺得自己適合去打德/州/撲/克，什麽東西都沒有還能瞎詐唬。不過罵人確實很爽，誰讓她是精神病。誰跟她較勁，誰也是精神病。許觀昨那個就是最大的精神病，真應該讓那位女士聽一下他的精神病發言。
不過保險起見，她還是得啟動一下“熔斷機制”，是時候給整件事一個了結了。她找了個人群密集之處，撥通了那張名片上的電話，和許觀昨的外公約了個時間。
見到謝流頌，應循聲開門見山：“謝先生您好，我準備和許觀昨分手，可能需要你們穩定一下他的狀態。”
隨後，她把那張名片交給了謝流頌。
“你好。小聲，我可以知道原因嗎？小昨最近的狀態，我和積微都看在眼裏，但沒有詢問他。”
“我只能說我這邊的理由，其餘的需要您向他了解，因為我不確信他是否願意讓你們知道。”
“好的。”
“我希望他能見識更大的世界，但暫時不能陪他去。”
“為什麽呢？我想經濟不是問題，他賺的錢足夠負擔你們的開銷。你們的感情也沒有變質，不然你不會做出這個決定，這張名片能交換的遠不止這些。”
“我想，他應該探尋更多可能性，除我之外的。希望您不要介意，但他的人格太不完整了。我會建議你們送他出國，隔絕這邊的所有關系，他需要對自己的人生重新進行一次結構化，擺脫掉現有的所有錯誤認知。當然最好和專業人士探討具體該怎麽執行，僅代表我個人的非專業建議，是否采納還由你們定奪。”
“嗯，我知道了。你果然是個很特別的孩子。我並非倚老賣老，但你們還年輕，可能不清楚能遇見一位愛人有多珍貴。在你們看來問題可能只有一種解法，但其實完全可以兩個人一起面對。”
“年輕人就是會走彎路的啊，路不自己去走一遍怎麽知道是不是彎的。況且，彎路也有它自己的意義。只要我還愛他，他也還愛我，這條路就會是一個圓，我們總會再次相遇。”
“我可以理解為，我們怎麽勸你都不會回心轉意了嗎？”
“是的，分手是我個人的選擇。至於他未來的路，當然以他的選擇為準，我無權幹涉。”
“好的。但名片還望你收回去，照顧他是我們應盡的責任，不應當作為兌換條件。”
“好吧，那就兌換成保障我的人身安全吧。我主觀認為，他父母對我存在敵意。倘若他選擇離開，他們自然能猜到是我從中作梗。我妨礙到了他們的計劃，可能會拿我開刀。”
“那是我的女兒和女婿，我阻止他們作惡也是理所當然的。看來我也不能一直閑著，他的爪牙越來越鋒利了。”
“我不是質疑您的品德，但‘理所當然’的邊界還是太模糊了。我需要進行一個明確界定，除去意外事件和我主觀作死，我需要您保障我的人身安全，盡力阻止一切可能發生的非正常死亡。截止日期就是許觀昨不再愛我，或者回來找我。”
“好，我答應你。小聲，你這種性格很容易招人嫉恨，我會盡量一並處理掉。”
“我權當您在誇獎我，這個條件兌換得很劃算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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